【温周】山河故土
如玉城前篇 山河有泪
如玉城下篇 ↓ 有唓
ooc太多，介意慎入
——假定周子舒知道温客行身份，二人分道扬镳，温大善人追妻中。
谢谢给出小红心小蓝手and评论的读者大大
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
入春，如玉城周铁匠铺旁开了家活色生香的酒楼，名“絮柳”。
老板是位二十出头的潇洒公子，身后跟着位嫩芽似的蒲柳姑娘。二人站在楼前就是活字招牌，一时客流不绝，排到了铁匠铺门口。
周铁匠来这吃饭是不用钱的，每到晌午饭店，就看隔壁周铁匠带着小徒弟往前厅一站，那还在喝茶看戏的絮柳老板合了折扇，起身恭敬地到铁匠跟前，做了“请”的手势，三人前后往里间走，全然不理会酒楼里的喧闹。
中午是新酿的叠风醉，配上一碟周口黄牛肉。
听温客行抿酒，慢悠悠道：“听闻又有人来寻你徒弟？”
“江湖小贼，不理也罢。”
“哦！那昨晚摔碟子砸碗的是什么动静？”
周子舒一口牛肉未咽下，窗外一只花刀飞来，擦着脸颊一寸。周子舒按下张成岭的脑袋，反手就甩一只筷子往后身去。
温客行冷笑，仍喝着一口酒，在嘴里韵了片刻，全然不闻身前事，道：“阿絮，悠着点，我这儿可是很贵的。”
“少废话，帮我。”
身后点翠屏风被花刀破得稀碎，再一刀落在温客行刚端起的酒杯上，啪的又粹了一个。
温客行怒：“……别被我逮着，爷让你赔到倾家荡产。”
“温叔救……我！”
躲在桌底的张成岭被突然出现的一条青花竹蛇吓得口舌不清，三角头还吐着青芯，匍匐蜿蜒朝张成岭而去。
周子舒见了青蛇浑身一紧，身后有几个黑影窜出，刀剑直逼面门，无暇顾及张成岭，便朝温客行大喊：“老温，救人啊。”
温客行抬脚刚掀翻一人，折扇抵住另一人额下，语气颇为轻佻道：“阿絮，这是你今日第二次求我了。”
“......”
青蛇有灵性，整屋子的人都不管，只跟着张成岭四处逃窜，眼见青蛇盘上他鞋面，孩子吓得腿抖不已，嘴唇发白。温客行分神甩了折扇敲在蛇七寸，本还吐芯子的蛇头歪在地上化作了一摊黑水。
见青蛇化水，围在周子舒身边的几人又往张成岭杀去，少年胆气不足，刚早已被蛇吓坏了胆，眼下是几个彪形大汉公然袭机，干脆是闭眼等死。
“成岭！”
“成岭！”
周、温二人异口同声，两人身形一抖，同时挡在张成岭面前，周子舒本就有伤在身，生生挨了刺客一掌。
忽然，温客行的脸色就黯淡下来，眸中杀气涌动，手中折扇不知何时不见了，五指轻握，身前一人便被隔空举起，喉咙扼紧。
周子舒是头一回见他如此，他带着温客行的面具太久了，连弑////神杀////佛的本领都要忘记了。
温客行仅仅轻合手掌，那人脖颈一歪甩在地上，紧接着一个两个三个......直到最后一人时，周子舒如梦初醒对他喊道：“温客行，留个活口！”
他眸中还闪着幽光，嘴角间的冷冽在转向周子舒一刻里恢复如常。人还喘着大气，似有不安轻声说道：“好。”
转头将人丢在软榻上，一脚踏在胸前。那人却是想询死，歪头咬了舌头。温客行脚踩赤血，不能平静。
“蛇水化毒膏？”
周子舒毕竟是天窗之主，博览武侠奇书，这等怪事也不足为奇了。他刚生挨了一剑，伤口还渗血，温客行神情不善，吐出一口郁气扶住周子舒小声道：“阿絮，我刚刚......”
刚刚煞气深重，差点就留不住活口，现下心虚的不行。
“你刚刚如何？”
“刚刚，没刹住手——当着孩子面杀////生了。”
张成岭蹲在蛇水前，面色终有了些血色。不管身后两人一言一语，细细盯着一滩黑水研究。
“师傅，温叔。”
二人刚谈到如何算这一屋子破烂钱，是周子舒以身相抵还是温客行以瑟侍之。张成岭一喊，顿时尴尬得不行。
温客行找来个酒杯子接了一杯黑水，转头对周子舒道：“原以为毒蝎这人太坏，没想到是给我们送补给了。阿絮你说，这一条青蛇化水值多少钱？”
“青蛇活物是剧毒，死后是良药，可值万金。”
“那正好你试试——”温客行蘸了一点黑水准备往周子舒伤口擦去，转念一想，又按在自己手臂内侧，刚虽未被伤到，却因打斗手臂上青紫一块。眼看青紫渐消，又迅速与平常肤色无异，叹声道：“果然好物，阿絮，我这是替你试毒了。”
“少来，我可没说要用。”
顾湘是姗姗来迟，见满地狼藉周子舒又受伤便是自责不已，于是主动收拾一地狼藉和满屋实体，张成岭自是贴心，屋内便留了他二人。
“看来如玉城也不安稳了。”
温客行按住周子舒，本想挣扎逃走，却是拗不过这人牛脾气，只老老实实坐在软榻上任人宰/////割。他蘸了一点青蛇水，轻轻掀开他衣领，脖颈流线中喉结微动，实在是撇不开这一点美景如画。
他轻声为：“阿絮，你还有何打算？不论是哪里，我都可......”
“哪里都逃不过。”
温客行手一顿，指腹温润的触感如雷霆闪电般划过脑海，说：“那不如随我去鬼谷吧。”
鬼谷虽是荒凉地，百鬼夜行，但他有胆量保证，无人敢伤他。
周子舒“嘶”了一声，似是觉得疼了，嘴唇咬到发白。
衣衫//退去，肋骨两侧钉子实在扎眼，温客行不自主地轻抚摩挲，不等周子舒反应，只觉得熊前一热，微微低头就见温客行的脑袋顶在额下。
——他竟吻在落钉处。
那每一处钉孔都有钻心疼，可在温客行的轻触下倒不觉得痛了，原来唇里的热度却是融化世间一切疼痛的良药。
他笑起来是如此好看，温客行埋首在佳人处竟一点未见这倾城之乐。
“鬼谷，不算是个好去处。”
胸腔共鸣中温客行听的清楚，他一顿，不知该不该抬头，便听周子舒继续道：“我说过，心悦处便是安心处。温客行，你又有哪里想去？”
山川之大，总有可容身之处。只是与谁共去，与谁共饮而已。
温客行微微抬头，脸上似有红晕，看着周子舒道：“倒是听说长明山是个好去处，常年积雪，所望之际皆是白茫茫，若有白头时，我都不曾发觉了。”
他且这样描绘以后，周子舒都觉得眼前有他二人白头时，对看雪山奇景，与孤鹜共赏高山冰川，虽冷，却有如春之感荡漾无比。
轻声问：“老温，我能活到那时候吗？”
温客行这次是找准了方向，抬头落一吻在他唇边，喃喃道：“若不是在人间，便是奈何桥畔，你我也得等到那里有雪，有风时。”
周子舒不躲，热忱真切地回应着，又听温客行轻声道：“今日你求我两次，我便回你一次，阿絮——”
声音一顿，略带忍耐：“你应在人间，我可入地狱。”
絮柳酒楼的雅间内，刚鬼怪同战，现又人形具骸。
三杯两盏间，温客行眼眸中幽然之色净现。
衣衫飘落，混以满地血瑟，竟有凄美之景。温客行十分克制，每落入一点就顿一分，百十来回间，回回在那一处迸发，温客行虽有不耐，只能默默忍住，唇间呢喃音不绝于耳反而激得温客行更深。
那破落与残败，与落了一地的碎片血水混为一体，周子舒在迷茫间似乎真实看见长明山的白雪皑皑，直到山峰高处里露出的一角被温客行毫不客气的拿下，他于高峰处跌落在云层中，快速回旋着、高声叫喊着。
原人间便是如此，那地狱又是如何？
若是地狱有温客行，他一起沉落于此也罢了。
入夜了。
TBC
如玉城篇完结撒花
欢迎红手蓝手and评论交友哈哈哈
评论(2)